0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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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9
新大灣村，村委的幹部和幾個生產隊長，都等著姜阮秦傲帶錢來簽訂承包合同，等的心焦，因為鄉裏前幾日通知各個村去定化肥農藥種子，等開春可就來不及了。
別的村要麽村部墊錢，要麽提前和村民收錢，但新大灣村剛分村，一百多戶只湊了一千多塊，預定全村需要的肥料種子遠遠不夠，這會他們暗自後悔，應該吃點虧便宜點把山頭包出去，把第一年分村的難關渡過去再說。
今天程家村和下河村都來看熱鬧，程家村分村占了便宜，還不忘過來譏諷兩句：
“非要鬧著分村，種子站的種子倒是管夠，但沒有足夠的化肥農藥，今年又要歉收了，何苦呢，你們認個錯，罷免掉現在的村委，我們程家村可以去鄉裏試試看能不能合村。”
新大灣村的村民們，大部分當初沒有簽字舉報荀力，心還是很齊的。
“我們大灣村就是餓肚子，也不會和你們程家村合村。”
下河村幾個秦家的遠親同樣過來看笑話，他們中有人互相嘀咕，“秦傲那小子今天來不了吧？”
“叔公親自去城裏坐鎮，秦傲只能來咱們下河村承包。”
“秦傲真是個狼心狗肺的，六百塊不包老家的山頭，跑來大灣村承包，這是打咱們下河村的臉。”
秦家，秦傲剛準備出門，老家的叔公來了，叔公和他爺爺一樣的輩分，秦傲也只好把叔公迎回家裏。
叔公不跟秦傲講話，只問何老太，“老嫂子，家裏要承包山頭，不說給老家帶點實惠，還去大灣村打老秦家的臉，你們這一支是想斷親嗎？”
秦傲氣的不想說話，大灣村的山頭可不是荒山，有湖有溪有山貨，貴一倍那些山貨能補回來。
叔公擺明了不講理，自家人欺負自家人，要他出六百包荒山，不包就是忘恩負義。
搞搞清楚，一直是爺爺照顧老家親戚，要說忘恩負義，也是老家那幫餵不飽的王八蛋。
何老太心裏早就不耐煩老家吸血的親戚，早年老頭子的工資一半都補貼去了老家，現在還想吸血孫子。
何老太苦惱道：“他叔，我們家情況你可能不太清楚，秦傲都敢把老二不是親生的說出來，我們現在管不了了，還有他堂弟妹，那丫頭兇起來誰都打，我們不敢惹。”
秦傲媽說：“要不您把價格降到三百，我叫秦傲改改主意。”
何老太氣的瞪眼，這愚蠢的兒媳婦，荒山能和大灣村的山頭比嗎，她罵道：“他叔早飯都沒吃，你還不去做早飯！”
姜阮在門口等的不耐煩，跑進來催促道：“我們跟大灣村簽了協議，誰不簽合同要三倍賠償，下河村拿出一萬八的賠償金，我們就毀約去下河村承包。”
三倍賠償？一萬多的賠償金何老太信以為真，急的顧不上和姜阮的過節，“那你們還等什麽，快點去呀。”
姜阮把秦傲拽走了。
老家的叔公氣的甩袖子就走，“好啊好啊，數典忘宗的東西，我就看你們能走多遠？”
“他叔，吃了早飯再走啊。”何老太故意追到門口，然後朝著秦家叔公的背影啐了一口。
何老太這次揚眉吐氣，覺得姜阮也沒那麽討厭了。
她和大兒媳說：“你回娘家敲打你那個侄女兒，做什麽用用腦子，可別連累了秦傲，現在外頭都傳，路在強被抓前，斷腿是荀力打斷的，那樣的人報覆心太強，不能去惹。”
柯木袖心裏可惜，“秀秀哪裏不好，還配不上他一個勞改犯嗎？”
何老太一瞪眼，“你不能為了幫娘家不顧兒子，信不信荀老二惱火了，能把你兒子腿打斷？”
“不至於吧？”
何老太冷笑，“我警告你，你可以幫你娘家，但是威脅到秦傲，我叫老大休了你，免得被你娘家拖累。”
柯木袖委屈死了。
去新大灣村要經過下河村，村路上，姜阮和秦傲被幾個下河村老秦家的遠親攔住了。
他們質問道：“秦傲，叔公出面你都不給面子，還是要去大灣村送錢嗎？”
六千塊啊，落到村部，至少一半都能進秦家人的口袋裏。
秦傲急著趕路，無奈道：“我先找的下河村，是你們坐地起價。”
“可是，你給大灣村也是六百一年，為什麽自己家村子就不行？”
“大灣村的山頭不一樣，那是折了山貨和魚貨的價格！”秦傲還妄圖和不講理的人解釋。
姜阮今天不想打人，和秦傲說：“別走他們村的路，咱們繞路吧。”
繞路需要多走四十分鐘，等趕到的時候已經晌午了，大灣村的村幹部們望眼欲穿，急忙把他們迎到破爛的村部。
“你們可算來了。”
秦傲解釋繞了路才來遲了。
這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們帶沒帶錢，新大灣村的村支書周成中等的直冒汗，“沒事沒事，來了就好。”
姜阮把斜挎包取下來，拉開給他們看一整包的錢，“六千塊，你們數好我們就簽字吧。”
短短五天時間，他們真的籌集了六千塊。
新大灣村的村民們爆發出歡呼，他們在村幹部的開導下，一點都不覺得吃虧，山上的山貨一家分不了多少，分的那點東西送去城裏賣，還不夠路費和飯錢。
村裏窮，但現在分村再不用被程家村的村幹部排擠，好好幹一年日子會好轉的。
程家村眼紅那一包錢，如果沒有分村，包山的承包費就是程家把持，那就相當於是程家的。
程家幾個人帶頭不幹了，提出分一半承包費，被新大灣村村民齊心協力趕跑了。
簽了字按了手印，新大灣村最好的那一塊山頭的三十年使用權，歸了姜阮和秦傲。
姜阮說：“周大哥，這錢別過夜。”程家村可不少人眼紅。”
周成中笑道：“哪能等過夜，這就安排人去鄉裏定化肥農藥，走，我帶你們去山上看看。”
姜阮計劃的藥材需要原生態的山林才能培養出優秀的種子，她打算選用神草花來育種。
這個世界的神草花非常稀少，神草花是野山參開的花，人工種植的人參，幾十斤人參才能開出少量的神草花，野山參更少，姜阮不想用人工種植的種子，她要用野山參，培育出另外一種品種出來。
姜阮說想在山頭自己轉轉，周成中說山裏有野豬出沒，囑咐他們小心些，然後下山忙村務去了。
秦傲一聽姜阮要找野山參，覺得不可能，“要有野山參也輪不到我們來找。”
姜阮可是末世來的，她知道山裏哪些地方容易生長人參，找了一下午，還真找到了兩棵手指長的野山參。
承包這片山頭真不吃虧，秦傲佩服道：“你運氣真好，這兩枝參應該能賣好幾百。”
姜阮怕秦傲誤會她要獨自去賣，把野山參掐成一厘米左右的小段，說：“我拿回去培養小苗，你別誤會我私吞。”
秦傲：……幾百塊，就這麽沒了。
“人參不是這麽種的！”他雖然不懂，但也知道人參和甘蔗的育種不一樣，人參會開花結果有種子的。
姜阮：“我試試嘛，你別說我們在山裏挖到過野人參。”
當然不能說，不然整片山林都不得清凈，都跑來挖參了。
秦傲問道：“那你準備在哪裏育苗？”
先在家裏育苗吧，可以種到泡沫箱子裏，如果出苗成功，再找地方移栽，“我先在自己家裏育苗，你先回去吧，我找梁勇要幾個泡沫箱子去。”
大雜院裏，姜見春哭哭啼啼正等著姜阮回來。
劉金蕓同樣愁眉苦臉，因為今天警察找到韓輕輕，問她是不是收了廖春興兩千塊的匯款，說那是贓款需要退回。
廖春興在鵬城被抓，有匯款記錄賴不掉，劉金蕓卻覺得這是姜見春的機會，大女兒再嫁後，和前婆家的待遇不能比，廖老婆子尖酸刻薄，大春懷了孕還得照顧一個老的兩個小的，太辛苦了，不如趁著廖春興坐牢離婚。
她把想法一說，勸道：“大春，你別犯傻，廖春興如果坐牢你就跟他離婚。”
“現在不知道他犯的事嚴不嚴重，會判幾年？”
“等姜阮回來問問，她在鵬城抓的人，肯定知道涉案金額，我聽說超過一定數目要槍斃的。”
光寄回家的錢就超過五千塊了，想來金額不會低，判不了死刑至少七八年起步。
姜見春心裏動了，焦躁道：“我現在只要離家一會，家裏老太婆就要追出來鬧，姜阮怎麽還不回來？”
“她今天去大灣村簽承包合同去了，估計不順利吧，秦家的族長不許他們去外村承包呢。”
劉金蕓上午就打聽到了，還暗自高興，這會卻盼著姜阮快點回來，好打聽廖春興的事。
韓輕輕同樣哭哭啼啼，今天警察找到店裏的時候，她都嚇死了，還好只要把錢退回去就沒事了，可是現在上哪兒找兩千塊呢？
劉金蕓可拿不出這錢，姜見春自顧不暇。
親媽和姐姐都勸道：“輕輕，要不你去找找你養母，你家裏當初還說要幫你買下大雜院呢，肯定有錢，你先借著，我們家這邊親戚都不富裕，借不到的。”
韓輕輕為難死了，“那我試試吧。”
她們三人沒等到姜阮回來，廖老婆子先跑過來了，要把姜見春抓回去，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，盼著我兒子坐牢你好離婚是吧，我兒子只要不判死刑就有出來的一天，你敢離嗎？”
劉金蕓真的要氣死，狠命的捶打廖老婆子，“你這個壞東西，我跟你同歸於盡。”
黃奶奶站在家門口看，覺得劉金蕓一點都不值得同情，她不是不愛孩子，她只是不愛姜阮，如果她對姜阮好點，不縱容姜見春，也鬧不到今天的地步。
姜阮抱著三個加了土的泡沫箱子到家的時候，劉金蕓家門口的竈臺打架打的一團糟，黃奶奶說姜見春被打小產了。
黃奶奶看的真真的，“大春是故意上前替她媽挨揍，故意被廖老婆子打流產，她還是不想要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，哎，造孽啊。”
“那韓輕輕和劉金蕓都去醫院了嗎，沒人去告訴大哥二哥？”
黃奶奶道：“韓輕輕回韓家借錢去了，你姜家大哥二哥早都不管家裏的事了。”
她看到姜阮抱回來的泡沫箱，問道：“阮阮，快冬天了你這是準備種什麽？”
姜阮不瞞著，說：“奶奶，我想把那一味最貴重的中藥種出來，不知道行不行？”
“好好，能種出來是件大好事，先試試。”
姜阮把泡沫箱搬到空著的那個房間裏，故作神秘道：“奶奶，這味藥材是機密，我得一個人種。”
“快去吧，奶奶給你看門，肯定不能叫別人瞧見。”
姜阮偷笑著跑到屋裏折騰她的野人參育苗，人參確實需要種子育苗，但她要改良，有異能在，人參根也可以發芽。
剛搗鼓好育苗，劉金蕓回來了，含著淚和黃奶奶說：“萬幸大春肚子裏的孩子保住了，不然我饒不了廖家的老太婆。”
黃奶奶真是被劉金蕓蠢死了，她真不知道大春一直找機會不要嗎？
估計這會姜見春心裏快哭死了吧。
劉金蕓拉著滿手是土的姜阮訴苦，“阮阮，以前的恩怨不說了，你跟我說句實話，廖春興這次能判幾年？”
姜阮掙開她，跑去水池邊洗手，說：“贓款都補齊，認罪態度好五六年吧，如果贓款追不回來，那就不好說了。”
劉金蕓想到了什麽，也不跟姜阮和黃奶奶再說，急匆匆跑出去。
黃奶奶奇怪，“她怎麽神一出鬼一出的？”
劉金蕓一直想讓姜見春離婚，自然巴不得廖春興多坐牢，她說：“估計叫姜見春和韓輕輕都不要退贓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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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大灣村，村委的幹部和幾個生產隊長，都等著姜阮秦傲帶錢來簽訂承包合同，等的心焦，因為鄉裏前幾日通知各個村去定化肥農藥種子，等開春可就來不及了。
別的村要麽村部墊錢，要麽提前和村民收錢，但新大灣村剛分村，一百多戶只湊了一千多塊，預定全村需要的肥料種子遠遠不夠，這會他們暗自後悔，應該吃點虧便宜點把山頭包出去，把第一年分村的難關渡過去再說。
今天程家村和下河村都來看熱鬧，程家村分村占了便宜，還不忘過來譏諷兩句：
“非要鬧著分村，種子站的種子倒是管夠，但沒有足夠的化肥農藥，今年又要歉收了，何苦呢，你們認個錯，罷免掉現在的村委，我們程家村可以去鄉裏試試看能不能合村。”
新大灣村的村民們，大部分當初沒有簽字舉報荀力，心還是很齊的。
“我們大灣村就是餓肚子，也不會和你們程家村合村。”
下河村幾個秦家的遠親同樣過來看笑話，他們中有人互相嘀咕，“秦傲那小子今天來不了吧？”
“叔公親自去城裏坐鎮，秦傲只能來咱們下河村承包。”
“秦傲真是個狼心狗肺的，六百塊不包老家的山頭，跑來大灣村承包，這是打咱們下河村的臉。”
秦家，秦傲剛準備出門，老家的叔公來了，叔公和他爺爺一樣的輩分，秦傲也只好把叔公迎回家裏。
叔公不跟秦傲講話，只問何老太，“老嫂子，家裏要承包山頭，不說給老家帶點實惠，還去大灣村打老秦家的臉，你們這一支是想斷親嗎？”
秦傲氣的不想說話，大灣村的山頭可不是荒山，有湖有溪有山貨，貴一倍那些山貨能補回來。
叔公擺明了不講理，自家人欺負自家人，要他出六百包荒山，不包就是忘恩負義。
搞搞清楚，一直是爺爺照顧老家親戚，要說忘恩負義，也是老家那幫餵不飽的王八蛋。
何老太心裏早就不耐煩老家吸血的親戚，早年老頭子的工資一半都補貼去了老家，現在還想吸血孫子。
何老太苦惱道：“他叔，我們家情況你可能不太清楚，秦傲都敢把老二不是親生的說出來，我們現在管不了了，還有他堂弟妹，那丫頭兇起來誰都打，我們不敢惹。”
秦傲媽說：“要不您把價格降到三百，我叫秦傲改改主意。”
何老太氣的瞪眼，這愚蠢的兒媳婦，荒山能和大灣村的山頭比嗎，她罵道：“他叔早飯都沒吃，你還不去做早飯！”
姜阮在門口等的不耐煩，跑進來催促道：“我們跟大灣村簽了協議，誰不簽合同要三倍賠償，下河村拿出一萬八的賠償金，我們就毀約去下河村承包。”
三倍賠償？一萬多的賠償金何老太信以為真，急的顧不上和姜阮的過節，“那你們還等什麽，快點去呀。”
姜阮把秦傲拽走了。
老家的叔公氣的甩袖子就走，“好啊好啊，數典忘宗的東西，我就看你們能走多遠？”
“他叔，吃了早飯再走啊。”何老太故意追到門口，然後朝著秦家叔公的背影啐了一口。
何老太這次揚眉吐氣，覺得姜阮也沒那麽討厭了。
她和大兒媳說：“你回娘家敲打你那個侄女兒，做什麽用用腦子，可別連累了秦傲，現在外頭都傳，路在強被抓前，斷腿是荀力打斷的，那樣的人報覆心太強，不能去惹。”
柯木袖心裏可惜，“秀秀哪裏不好，還配不上他一個勞改犯嗎？”
何老太一瞪眼，“你不能為了幫娘家不顧兒子，信不信荀老二惱火了，能把你兒子腿打斷？”
“不至於吧？”
何老太冷笑，“我警告你，你可以幫你娘家，但是威脅到秦傲，我叫老大休了你，免得被你娘家拖累。”
柯木袖委屈死了。
去新大灣村要經過下河村，村路上，姜阮和秦傲被幾個下河村老秦家的遠親攔住了。
他們質問道：“秦傲，叔公出面你都不給面子，還是要去大灣村送錢嗎？”
六千塊啊，落到村部，至少一半都能進秦家人的口袋裏。
秦傲急著趕路，無奈道：“我先找的下河村，是你們坐地起價。”
“可是，你給大灣村也是六百一年，為什麽自己家村子就不行？”
“大灣村的山頭不一樣，那是折了山貨和魚貨的價格！”秦傲還妄圖和不講理的人解釋。
姜阮今天不想打人，和秦傲說：“別走他們村的路，咱們繞路吧。”
繞路需要多走四十分鐘，等趕到的時候已經晌午了，大灣村的村幹部們望眼欲穿，急忙把他們迎到破爛的村部。
“你們可算來了。”
秦傲解釋繞了路才來遲了。
這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們帶沒帶錢，新大灣村的村支書周成中等的直冒汗，“沒事沒事，來了就好。”
姜阮把斜挎包取下來，拉開給他們看一整包的錢，“六千塊，你們數好我們就簽字吧。”
短短五天時間，他們真的籌集了六千塊。
新大灣村的村民們爆發出歡呼，他們在村幹部的開導下，一點都不覺得吃虧，山上的山貨一家分不了多少，分的那點東西送去城裏賣，還不夠路費和飯錢。
村裏窮，但現在分村再不用被程家村的村幹部排擠，好好幹一年日子會好轉的。
程家村眼紅那一包錢，如果沒有分村，包山的承包費就是程家把持，那就相當於是程家的。
程家幾個人帶頭不幹了，提出分一半承包費，被新大灣村村民齊心協力趕跑了。
簽了字按了手印，新大灣村最好的那一塊山頭的三十年使用權，歸了姜阮和秦傲。
姜阮說：“周大哥，這錢別過夜。”程家村可不少人眼紅。”
周成中笑道：“哪能等過夜，這就安排人去鄉裏定化肥農藥，走，我帶你們去山上看看。”
姜阮計劃的藥材需要原生態的山林才能培養出優秀的種子，她打算選用神草花來育種。
這個世界的神草花非常稀少，神草花是野山參開的花，人工種植的人參，幾十斤人參才能開出少量的神草花，野山參更少，姜阮不想用人工種植的種子，她要用野山參，培育出另外一種品種出來。
姜阮說想在山頭自己轉轉，周成中說山裏有野豬出沒，囑咐他們小心些，然後下山忙村務去了。
秦傲一聽姜阮要找野山參，覺得不可能，“要有野山參也輪不到我們來找。”
姜阮可是末世來的，她知道山裏哪些地方容易生長人參，找了一下午，還真找到了兩棵手指長的野山參。
承包這片山頭真不吃虧，秦傲佩服道：“你運氣真好，這兩枝參應該能賣好幾百。”
姜阮怕秦傲誤會她要獨自去賣，把野山參掐成一厘米左右的小段，說：“我拿回去培養小苗，你別誤會我私吞。”
秦傲：……幾百塊，就這麽沒了。
“人參不是這麽種的！”他雖然不懂，但也知道人參和甘蔗的育種不一樣，人參會開花結果有種子的。
姜阮：“我試試嘛，你別說我們在山裏挖到過野人參。”
當然不能說，不然整片山林都不得清凈，都跑來挖參了。
秦傲問道：“那你準備在哪裏育苗？”
先在家裏育苗吧，可以種到泡沫箱子裏，如果出苗成功，再找地方移栽，“我先在自己家裏育苗，你先回去吧，我找梁勇要幾個泡沫箱子去。”
大雜院裏，姜見春哭哭啼啼正等著姜阮回來。
劉金蕓同樣愁眉苦臉，因為今天警察找到韓輕輕，問她是不是收了廖春興兩千塊的匯款，說那是贓款需要退回。
廖春興在鵬城被抓，有匯款記錄賴不掉，劉金蕓卻覺得這是姜見春的機會，大女兒再嫁後，和前婆家的待遇不能比，廖老婆子尖酸刻薄，大春懷了孕還得照顧一個老的兩個小的，太辛苦了，不如趁著廖春興坐牢離婚。
她把想法一說，勸道：“大春，你別犯傻，廖春興如果坐牢你就跟他離婚。”
“現在不知道他犯的事嚴不嚴重，會判幾年？”
“等姜阮回來問問，她在鵬城抓的人，肯定知道涉案金額，我聽說超過一定數目要槍斃的。”
光寄回家的錢就超過五千塊了，想來金額不會低，判不了死刑至少七八年起步。
姜見春心裏動了，焦躁道：“我現在只要離家一會，家裏老太婆就要追出來鬧，姜阮怎麽還不回來？”
“她今天去大灣村簽承包合同去了，估計不順利吧，秦家的族長不許他們去外村承包呢。”
劉金蕓上午就打聽到了，還暗自高興，這會卻盼著姜阮快點回來，好打聽廖春興的事。
韓輕輕同樣哭哭啼啼，今天警察找到店裏的時候，她都嚇死了，還好只要把錢退回去就沒事了，可是現在上哪兒找兩千塊呢？
劉金蕓可拿不出這錢，姜見春自顧不暇。
親媽和姐姐都勸道：“輕輕，要不你去找找你養母，你家裏當初還說要幫你買下大雜院呢，肯定有錢，你先借著，我們家這邊親戚都不富裕，借不到的。”
韓輕輕為難死了，“那我試試吧。”
她們三人沒等到姜阮回來，廖老婆子先跑過來了，要把姜見春抓回去，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，盼著我兒子坐牢你好離婚是吧，我兒子只要不判死刑就有出來的一天，你敢離嗎？”
劉金蕓真的要氣死，狠命的捶打廖老婆子，“你這個壞東西，我跟你同歸於盡。”
黃奶奶站在家門口看，覺得劉金蕓一點都不值得同情，她不是不愛孩子，她只是不愛姜阮，如果她對姜阮好點，不縱容姜見春，也鬧不到今天的地步。
姜阮抱著三個加了土的泡沫箱子到家的時候，劉金蕓家門口的竈臺打架打的一團糟，黃奶奶說姜見春被打小產了。
黃奶奶看的真真的，“大春是故意上前替她媽挨揍，故意被廖老婆子打流產，她還是不想要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，哎，造孽啊。”
“那韓輕輕和劉金蕓都去醫院了嗎，沒人去告訴大哥二哥？”
黃奶奶道：“韓輕輕回韓家借錢去了，你姜家大哥二哥早都不管家裏的事了。”
她看到姜阮抱回來的泡沫箱，問道：“阮阮，快冬天了你這是準備種什麽？”
姜阮不瞞著，說：“奶奶，我想把那一味最貴重的中藥種出來，不知道行不行？”
“好好，能種出來是件大好事，先試試。”
姜阮把泡沫箱搬到空著的那個房間裏，故作神秘道：“奶奶，這味藥材是機密，我得一個人種。”
“快去吧，奶奶給你看門，肯定不能叫別人瞧見。”
姜阮偷笑著跑到屋裏折騰她的野人參育苗，人參確實需要種子育苗，但她要改良，有異能在，人參根也可以發芽。
剛搗鼓好育苗，劉金蕓回來了，含著淚和黃奶奶說：“萬幸大春肚子裏的孩子保住了，不然我饒不了廖家的老太婆。”
黃奶奶真是被劉金蕓蠢死了，她真不知道大春一直找機會不要嗎？
估計這會姜見春心裏快哭死了吧。
劉金蕓拉著滿手是土的姜阮訴苦，“阮阮，以前的恩怨不說了，你跟我說句實話，廖春興這次能判幾年？”
姜阮掙開她，跑去水池邊洗手，說：“贓款都補齊，認罪態度好五六年吧，如果贓款追不回來，那就不好說了。”
劉金蕓想到了什麽，也不跟姜阮和黃奶奶再說，急匆匆跑出去。
黃奶奶奇怪，“她怎麽神一出鬼一出的？”
劉金蕓一直想讓姜見春離婚，自然巴不得廖春興多坐牢，她說：“估計叫姜見春和韓輕輕都不要退贓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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